第四十七章
趴到桌子上，褪下裤子被我的恋人上司掌掴屁股！
我果然是出问题了，弗兰克这个简简单单的指令竟然让我无比心动。自从遇见弗兰克并和他确立了恋爱关系后我的思想就变得越来越奇怪，我更加不上心我的工作，满脑子都是弗兰克和他充满花样的手段。
作为十一处的职员，我不该脑子里只有和未婚夫的缠绵。我还有我的工作！我要想着我的工作！
我努力压下我的小心思，期待又紧张地等着我被弗兰克揍屁股。
“啪！”
“啊！”
好疼！我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弗兰克手持皮带表情冷酷。我认识这条皮带的牌子，是个价格不菲的高档货。纯手工制成的皮带抽得我整个身后都疼得不得了，我偷偷摸了自己的臀肉，不出意外，肿出一条高峰。
我不由得慌了神：“先生，我错了，别，别罚我！”
弗兰克耐心地等我把例行求饶说完，摁住我的后背把我定在桌子上，不由分说抡开臂膀鞭打我的屁股。
那虎虎生威的皮带残暴地啃噬我的臀肉，誓要给我个难忘的经历。我的臀肉已率先屈服在皮带的淫威下，用肿痛侵扰我的意志力。我知道为什么它和它的主人都有难掩怒气，是我今天表现不佳。
“啪！啪！啪……”
皮带将我的屁股照顾了个遍，弗兰克使用的力度不同于在卧室里和我温存时的情趣，他是真的打算狠狠教训我一顿。
“顾十七！十一处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谁给你的胆子拒绝任务！”
“呜——”我被做未婚夫时的弗兰克宠坏了，听见弗兰克的语气这么严厉，我的心里简直被委屈淹没。
我知道十一处纪律森严，艾伯特他们一直跟我说的都是如果我有什么想法，或者是记起来什么事，就直接汇报给他们。
我以为，弗兰克也这样。
我好怀念我温温柔柔的未婚夫啊，如果知道变成上司弗兰克这样无情，我就不该期待！我有怨言，但怨言被落上屁股的皮带打散，只能变成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打转。随着疼痛累积，我的眼泪越来越多，终于眼眶盛不下它们。
我疼得厉害，泪珠噼里啪啦掉在弗兰克黑亮的桌面上。我不敢求饶，这个身份下的弗兰克一点也不温柔，我怕我开口之后只会被他揍得更惨。
“顾十七，你入职的时候，没有背过纪律守则吗！”
我吓得不敢多说话，只是怯懦地摇头。
“没有？”弗兰克愣了半秒，语气柔和下来，“森冉老师对你这么放松吗？”
“他说建议我去做十一处的吉祥物，他说吉祥物没必要背守则！”我难过得要命，嘴比脑子快了一步，嚷出了不该有的埋怨，“先生，我之前身体不太好，一大半的时间都在静养，教官他们都不会强求我背东西和训练！”
“是我的错，把你当成我带过的普通职员的了，”弗兰克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奈，他收起皮带，又靠坐在桌沿，“让我家小七受委屈了，过来，给我的小未婚妻揉揉屁股。”
我如蒙大赦，抽泣着鼻子扑到他怀里。弗兰克果然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弗兰克亲吻我眼睛，帮我整理好衣服，带着微不可闻的斥责对我说：“我爸爸和森冉老师到底把你娇惯成了什么养子，又不禁揍，还没有规矩。”
我怕弗兰克性情大变，连忙抬头极力卖乖：“先生，求您仁慈！”
弗兰克看了我一会，橄榄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我很怀疑森冉老师到底有没有好好训练过你。就会卖萌，你果然是被当做吉祥物养着的吗？”
“没错！小七就是十一处的吉祥物，多好玩的小玩意！”
熟悉的不着调，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森冉教官来救我了。我本想着高兴一下，却想着我刚刚被领导揍哭了，瞬间羞得不行。
弗兰克也意识到我的窘迫，体贴地给我递来纸巾：“森冉老师，您进我办公室之前多少应该敲一下门吧。”
“弗兰克你胆子大到要给老师立规矩了吗！”森冉教官一边对弗兰克吹胡子瞪眼，一边凑到我身边，满脸心疼地盯着我的身后，“我刚才可看见你把小七揍得可惨了。弗兰克，你是不是自己受气就欺负小七！”
他声音好大，我要羞死了。
弗兰克保持微笑，不慌不忙地说：“当然不会，我是按照您对我的要求来教育小七。老师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都舍不得把十一处的法则教给小七。”
“你是你，小七是小七。你是十一处的特工，小七是可爱的吉祥物，”森冉又看了我一眼，突然更愤怒起来，“臭小子，我听你管他叫未婚妻，你是不是把小七睡了！”
“他本来就是我的。”弗兰克一脸理所当然，“是你们先把他藏起来的。”
森冉气得撸袖子：“弗兰克！你真是伶牙俐齿啊。小七才碰见你几天就被你骗上床了，你个小混蛋下手也太快了，妈的，我得找机会揍你一顿！仗着你老爹给你升职，你的胆子是越来越
肥，敢和我顶嘴了！”
我迷茫地看着弗兰克和森冉教官，想象我的未婚夫像倒霉的我一样被他的老师摁在桌子上揍屁股。
这场景太可怕了，我要赶快忘掉。
“咳，老师您来有什么事吗？”看来弗兰克很清楚要回归正题，不给森冉教官任何胡扯的机会。我也是如此，我很感激教官救场，但我也不想他的关注点全在我的枕边人上。
“我听说小七把黑蔷薇的人给揍了？”
弗兰克肯定了消息的准确性：“是的，但是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实际性损伤。小七很有分寸。”
“揍得好！”森冉教官显然出了口恶气，但他迅速干咳一声，正经起来，对我说道，“但是，小七，下次不能说揍就揍他。至少上班的时候不能，下了班你躲起来给他套麻袋就完全没问题，不过要注意不要在咱们十一处的地盘干……”
“老师！”我听出来，弗兰克已经很心累了。
“哦，咳！小七！对方是我们的委托人，那是尊贵的客人，随便打人是不对的，会给处长添很大麻烦！啧，虽然我也不是很愿意，但是还是要过来传达一下处长给你的一些惩罚。”
我惊恐万分：“教官！我错了！求您别再揍我了！”
“我不揍你，我哪忍心下手，”我松了一口气，却被森冉教官第二句话当头一棒，“让你顶头上司来，弗兰克，老大说十一处散养你太久了，但是你终究还是我们的职员，要干活的，所以训练时候就把以前欠的债都补了吧。”
我几乎是要跌坐在地，幸亏弗兰克拉住我。
“呜呜呜，教官，原谅我吧！”我简直泣不成声。
森冉也心疼我，叹口气道：“那这样吧，我回去和老大商量，扣你半年的工资和伙食费，当做给处里修桌子的赔偿。”
这个艾伯特怎么两头克扣！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觉得用屁股换我不扣工资更划算。
——
“无衣啊，我见到你的那个‘儿子’了，小家伙确实和你长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要比你可爱。十一处没有亏待他，顾十七健康情况很好，身手也不错，丹尼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哦对了，你的老相好还是一如既往有精神，狠敲了我一笔，二十万啊……”
电话另一头，那位被称呼为“顾无衣”的男人轻笑着聆听黑蔷薇的唠叨，平静地看着眼前五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这场大战就发生在顾无衣讲电话的前两三分钟，他们曾是殉道者的中坚力量。
“小七，弗兰克，艾伯特……”顾无衣听着这些名字从黑蔷薇的口中转述，跟着她缓慢地重复，嘴角含笑，眼里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意，“黑蔷薇，你有没有告诉艾伯特，我们大概很快就能再见。”
黑蔷薇嗤笑一声：“当然没有，我可期待他看到你时的表情了。”
挂断电话，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本子，用便携油笔同自己念叨的节奏点了几下后，在一行字上随手写下几个字。
殉道者·伥鬼（13/15）。